1月31日上午，交通运输部北海航海保障中心营口航标处盘锦航标管理站站长老牛接到紧急任务，港区航道上一座航标出现故障，需要紧急维修。

老牛叫牛玉杰，20天后就将光荣退休。这是老牛职业生涯里最后一次春运保障值班，恰巧在农历牛年的最后一天。

营口航标处供图

随着三声汽笛响起，海巡破冰船驶离码头，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北风凛冽，辽东湾北部海面上厚重的海冰与破冰船冲撞、挤压，发出吱吱的挤压声，老牛和同事们在破冰船的甲板一侧，紧张地调试抢修器材，刺骨的海风会将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吹得通红，眼泪不停地淌。

营口航标处供图

抵达目的地后，老牛熟练地准备钢索、固定航标、测试灯器、检查电源……航标的维护修理是个辛苦活，从海里捞起来后，航标器上很快就结出一排排冰挂。拉起来的航标锚链上还会附着海螺、渔网，需要人工铲除。几十公斤的重量搬上搬下，加上海冰撞击船体摇晃，手指、脚趾冻得又僵又麻。“有时候，刚卸下一个螺丝，冻得就需要缓缓，最冷的时候，衣服沾水后都能给冻硬了。”老牛说。全面检查后，老牛找出了问题，海冰撞击导致航标电池连线接头松动脱落，造成灯器熄灭。老牛更换了航标的电池连线，航标又亮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的现场作业结束，老牛又指挥海巡破冰船开始日常巡检。盘锦港的航道临近辽河入海口，出入港的船舶，必须依靠航标。冬天最怕的就是航标被海冰撞击移位，这很可能导致大型船舶搁浅。虽然电子海图能够实时反映航标的信息，但对于老牛来说，“不亲眼看看，总是不踏实”。

盘锦港是东北“北粮南运”的重要枢纽港，“东北三省-盘锦港-武汉港-云贵川”和“东北-盘锦港-东南沿海”两条粮食大通道的重要节点，春运航海保障工作责任重大。老牛的工作便是冬战海冰夏搏风浪，守护好这片海域的航标，保障船舶航行安全，“守灯人”是老牛对自己最好的称呼。

营口航标处供图

守了大半辈子航标灯，老牛习惯了风吹浪打。他曾在应急抢修中被蓄电池电解液烧伤，得了破伤性白癜风；曾经搭乘渔船找寻漂失的航标，遭遇十级台风差点葬身大海；曾经为了保障灯塔灯标正常运行，在齐腰深的积雪中连续奋战了2个昼夜。常年和天寒地冻、风吹日晒打交道，老牛看着要比同龄人更加饱经风霜，岁月的印痕在脸上分外清晰。距离退休的日子越来越近，家人和同事都劝他退居二线，回家过个团圆年，别像小伙子一样拼，但他依旧选择留守航标一线，站好最后一班春运岗。

巡检结束，海巡破冰船返航。老牛站在船尾，久久凝望…… 

营口航标处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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