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没命了!”1月13日9时,35岁的高阳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沈北新区综合事务服务中心,将写有“救命之恩 恩重如山 无名英雄 当代楷模”的锦旗亲手交到了救命恩人——服务中心驾驶员、“退伍哥”李斌的手中,以此来表达他们全家对李斌的感激之情。
锦旗背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冰河救人故事。
疾驰轿车一头扎进冰面
1月9日20时许,正值沈城入冬以来最冷时段,气温低至零下20多摄氏度,天黑风冷,寒气刺骨……喜欢冬季夜钓的李斌和几位朋友在返回途中经过辽河陈平段时,经验老道的几人下车察看冰面情况。这时,一辆黑色辽M牌照轿车从李斌等人身边快速驶过。
这是辽河主河道南约2公里处的一个河汊口,水深约10余米,地形和水流情况复杂。水流较缓处冰层较厚,厚达半米多;水流较急处则冰层较薄,最薄处仅有三五厘米。这对于过往车辆而言是一段十分凶险的河段。
李斌望着疾驶而过的汽车很是担心。就在这时,“哐”的一声,冰面上传来了令人恐怖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了更刺耳、更巨大的“咔咔”声,那是冰面彻底破裂的巨响。李斌噌地冲了出去,并急忙呼喊:“那辆车掉河里了,快去救人!快!快!拿冰镩!”
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救援
到达现场后,只见那辆轿车已经头朝下扎进了冰窟窿,有两人全身是水地爬上岸,还有一个人正在水中挣扎着往岸上游。李斌顺着手电筒光看过去,那辆车车头已经没入水中,只剩下后门的半个车窗。
此时,李斌脚下的冰面不时地发出“咔咔”的响声,冰面已经开始破裂了。一旦掉下去,极有可能被冲到冰层下面去,李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他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救人!”
李斌大声地问爬上来的人:“车里还有人吗?”“后座还有一个人被困在里面!”那人在慌乱中答道。李斌急忙用手电筒搜寻车里的被困者。此时,车正在缓缓地下沉,而车里的被困者正拼命敲打着车窗。在生死一线之际,受过训的李斌思路非常清晰——只有破窗,才能救人。他回头向朋友大喊:“快拿冰镩来!”
朋友距他还有一段距离,而车辆下沉的速度已经来不及了。李斌匍匐在冰面上,沿着车辆下沉的方向小心而快速地前爬。冰面上全是溅上来的水,衣服刚一贴上就被黏住了。李斌一边奋力往前爬,一边不停地大喊:“快!快!快!给我冰镩!”
冰太薄了,到处都是冰裂纹,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李斌索性把脚插在了冰里,坐在了危机四伏溅满冰水的薄冰上。几秒钟后,朋友连跪带爬地把冰镩递给了李斌。李斌俯着身子,朝着后半个车窗里面挣扎的被困者方向,用力地敲过去,可连敲了五六下都被弹了回来,根本无济于事。此时,车下沉得更快了。车窗就要完全被淹没了。倘若那样,就更加无法施救了。
情急之中,李斌猛地直起身子,奋力拿起冰镩扑向车窗,靠全身的冲力拼命砸去。冰镩终于穿透了车窗,轰隆一声,车里冒出一个巨大的气泡,水流和被困者一同被冲了出来。李斌也被冰镩的惯性带进了水里。浑身冻僵,顺着水流一点点地下沉。李斌拼命抓住被困者的手,任凭冰水顺着鼻子和嘴往里灌。“随后我就‘断片’了,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万分危急时刻,不知道谁一把抓住了我的脚,一点点把我和被困者拖到岸上。”李斌说。
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救援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这样结束了。
每名在场施救者都是英雄
上岸后,李斌已经筋疲力尽,手上也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即便这样,李斌还心系被救者,把他带到自己家中。
不知道谁给他解的鞋带,谁把他扶上的车……李斌从朋友们口中得知,是王兴凯等三个同行者趴在冰面上一人抓住另一人的脚脖子,靠接力的方式才救上了李斌和被困者。
第二天,被困者高阳的家人带着礼物和礼金来到李斌家中感谢,却被李斌谢绝了。李斌说:“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一名退役军人,群众遇到危险了理当冲在前面!”
于是,满怀感激之情的高阳一家特意制作了锦旗送到李斌单位。“我姑爷的右腿因为骨折下了钢板,本就行动不便,在那样的场合,如果没有好人李斌和他的朋友们,我那刚满10岁的外孙,指定就没爸爸了。”高阳的岳母孔令云动情地说。
沈阳日报、沈报全媒体记者 李莉